最近跟几个互联网大厂的产品朋友聊天，发现他们嘴里蹦出的词变了
以前张口闭口是用户画像、需求文档、A/B测试，现在讨论的都是智能体、大模型微调、提示词工程
有个朋友半开玩笑地说，感觉自己快被AI「优化」掉了，过去引以为傲的交互设计能力，在智能推荐面前好像没那么重要了
这话让我想了很久
产品经理这个职位，从诞生那天起就带着强烈的时代烙印，PC时代关注功能，移动时代关注体验，现在AI时代，该关注什么
我觉得答案可能不是「被替代」，而是「被重构」
传统产品经理的核心能力是理解用户，然后设计解决方案，这个过程中，用户是相对被动的接收者
但AI产品不一样，用户成了主动的参与者，甚至共创者
举个例子，你用ChatGPT写文章，不是简单地下达指令，而是在对话中不断调整思路，AI会根据你的反馈实时调整输出，这个过程本身就是一种「共同创造」
产品经理的角色，就从「方案设计者」变成了「系统调教者」
你要设计的不是固定的功能路径，而是灵活的互动框架
你要关注的不是用户「点击了什么」，而是用户「想要什么但没说出口」
这背后需要的能力模型，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
上个月我在AI海盗团社区里组织了一场讨论，主题就是「AI时代的产品思维该长什么样」
有个做教育产品的同学分享了他的实践，他们团队正在开发一个AI学习助手，不再是传统的「题库+讲解」模式，而是让AI扮演不同角色，有时候是严厉的老师，有时候是耐心的朋友，根据学生的情绪状态调整互动方式
他说，最大的挑战不是技术实现，而是如何定义「好的智能体验」
这让我想起巴塞罗那大学AI MBA课程里讲的一个概念，叫做「体验的可进化性」
传统产品的体验是相对静态的，上线后变化不大，但AI产品的体验应该是动态的，能够随着用户使用不断学习和优化
产品经理需要建立的，是一种系统性的「调优思维」
你要像园丁一样，不是种下一棵树就完事，而是持续观察它的生长，适时浇水、修剪、施肥
这需要你对AI技术有基本的理解，知道模型的能力边界在哪里，知道数据如何影响表现，知道如何设计反馈循环
但更重要的是，你需要有商业洞察，知道什么样的智能体验能创造真正的用户价值，进而转化为商业价值
这就是为什么我觉得，单纯学技术或者单纯学商业都不够了
你需要的是「技术+商业」的复合视角
我们社区里有个做电商的同学，最近在推动公司内部的AI客服升级项目，他不仅要懂NLP技术能实现什么，还要算清楚，智能客服每提升一个百分点的满意度，能带来多少复购率提升，能节省多少人力成本
这种算账能力，恰恰是很多技术背景的产品经理欠缺的
而很多商业背景的产品经理，又对技术太过敬畏，不敢提出「过分」的需求
真正的AI产品高手，应该是在技术和商业的夹缝中跳舞的人
你知道技术能做到什么程度，也知道商业需要什么，然后找到那个平衡点，甚至创造新的可能性
这很难，但这就是未来十年产品经理的核心竞争力
回到开头那个问题，产品经理会被AI替代吗
我的答案是，只会画原型、写文档的产品经理可能会，但懂得如何设计智能体验、如何让AI创造商业价值的产品经理，只会越来越稀缺
转型的过程肯定痛苦，就像学游泳，刚开始在水里扑腾肯定不如在岸上走路舒服
但当你掌握了新的泳姿，你会发现，整个海洋都是你的舞台
我们AI海盗团里有很多正在经历这种转型的同学，有人从传统产品转AI产品，有人从运营转产品，大家都在摸索中前进
有意思的是，越是那些有商业敏感度、敢于冒险的同学，转型得越快
因为他们不纠结于技术细节，而是始终盯着商业目标，思考AI能如何帮助实现这个目标
这种「目标导向、大胆假设、快速验证」的思路，恰恰是海盗文化的精髓
海军有成熟的作战手册，但海盗需要自己探索新航线
AI时代的产品创新，需要的正是这种海盗精神
所以，如果你也在思考自己的产品生涯该如何进化，不妨问问自己，你是在按部就班地执行海军手册，还是在勇敢地探索新航线
从用户体验到智能体验，变的不仅是方法论，更是底层思维
这条路不好走，但值得走